【一八/佛八】隔墙有鬼 08

看名字就知道什么故事啦,现代捉鬼AU,前后跨度大概有30年,尽量不坑。

设定来自于张影帝的陀地驱魔人。
OOC,OOC,OOC。

前文地址: 01 02 03 04 05 06 07

 

08.

 

这个案子是陈皮交给他的,自从齐铁嘴几年前教了大杨几招之后,陈皮家里面鸡飞狗跳了好几天,一直到大杨被鬼差抓走,才微微好转,他虽然面上不太有什么表情,还是一贯飞扬跋扈的样子,但毕竟也不敢说不信鬼神之类的话了。再加上他日日夜夜在外面打打杀杀,一言不合动刀动棍的,想不迷信也不行。他俩人几年相处下来,竟然奇异的相处还算可以,毕竟张启山一直把对方当做冤大头,陈皮也照顾他生意,偶尔给他推荐几个神神鬼鬼的案子。

 

这个妞是他刚泡上一个月的小姑娘,本来还好端端的,外表清纯内心放荡,很符合陈皮一贯的审美,结果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了,仿佛被鬼上了身似的,一天到晚在大街上乱晃说要找人,陈皮虽然并没有把对方很当回事,但毕竟也是自己的女人,派了几个小弟跟着她。结果看见她站在街头,一见到二十来岁瘦高的男子就拽过来,神神叨叨的问道:“你怎么才出现?”几位小弟一看情况不太好,连忙过去抓人,没想到平日里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不知道怎么,有获神力似的,一抬手把三四个大老爷们推倒了。其中反应最快的连忙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抱住她的手臂,怕她再生事端,没想到小姑娘猛地伸出一只手来,差点将他的脸刮花,小弟吓得后退几步,说什么都不敢去拦她了。

 

但也得亏离得近,他看到对方原本带着美瞳的双眼颜色奇怪的淡了下来,眼神涣散,怎么看怎么奇怪,他怀疑是被鬼附身,给陈皮打了电话,最后十来个大老爷们一起,才终于把对方搞趴下,用绳子狠狠的捆了起来。陈皮早些时候和张启山也略有来往,绳子是用淘米水浸过的,她短时间竟然挣脱不开。最后把对方的美瞳给扣下来,一看好家伙,眼睛都翻白了,眼球不知道哪去了。

 

“哟,这姑娘够劲儿。”齐铁嘴在空中啧了啧舌,得亏陈皮听不见,不然又得一言不合的要和他单挑,“估摸着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撞上了。”

 

他这个不干净说的倒是利落,张启山瞥了他一眼,心里有点好笑,“你就不属于不干净的了?”陈皮莫名其妙,却也很快的反应过来他不是在和他说话,干脆没有理会。齐铁嘴莫名被他噎了一下,气得恨不得跳脚:“好哇,你个小家伙,翅膀硬了是吧。”张启山不以为意,他手上掌握了数十种对待鬼魂的方法,当然不害怕齐铁嘴哪天晚上趁他不注意找他报仇。只是这将近二十年,他和齐铁嘴共同度过,他早已不将对方当做一个多年老鬼了,却恐怕对方还把他当做当年那个手握手电筒,胆怯却好奇的望着他的孩童。

 

张启山叹了一口气,慢声说道:“老八,二十年了。”

 

齐铁嘴也是一愣,接着不知道想到什么似的,苦笑起来:“像,这句话真像。”

 

饶是陈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这会儿也觉得有点尴尬,他赶紧留下地址,声称自己还有别的事情,转身先跑了。

 

那小姑娘没什么大碍,张启山刚进门就感觉到了那股阴冷的气息,他转身面对着那个女孩,果不其然,看到对方白皙的皮肤外面微微散发着一层幽绿光芒,他凝聚注意力盯着那个女孩看了半晌儿,果然在她的脸上看到了第二张面孔,也是个女孩子,和这个被附身的差不多大,眼神看起来很幽怨,张启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大米,搓了搓手,很无所谓的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:“自己出来,还是我帮你?”

 

那女孩怨毒的望着他,嘴唇一张一合,借助躯体说道:“没找到他之前,我不会走的。”

 

齐铁嘴笑嘻嘻的说道:“这位姑娘,我们有话好好说,我齐八是个怜香惜玉之人,我身旁这个人可就不是了啊。您有事出来说,还能再商量商量,是不是。”没想到对方根本不给他这个面子,呸了一声道:“这都21世纪了,大叔,有话好好说。”齐铁嘴:???很明显是没料到嘴炮不管用就算了,还莫名其妙被人拐着弯骂老。

 

他沉下脸来,低声道:“不是,你看我这脸,哪里像个大叔啊是不是。”张启山轻声咳嗽了两声,示意他偏了题,他也没什么兴趣再和对方讲下去了,干脆挥了挥手,叹了口气道:“哎,道理给你讲明白了,你不听,我也没办法。”张启山憋着笑,很显然对于他吃了憋这件事感到很愉悦,他伸出手来,猛地一下拽住对面姑娘白盈盈的手腕,用力攥紧。

 

他刚刚用大米搓过手,这么一下可是将对方弄得颇疼,她尖叫着,借用的身体没有半点不妥,却有一丝青烟从手腕处升了起来,这下连陈皮都看到了。那女鬼吃痛,想远离张启山的手就只有脱离肉身这一个方法,但她不想平白无故的放弃这个躯体,拼了命伸出没被抓住的那只手,就要向张启山的心口抓去。张启山早有防备,他侧过身去,偏离了对方的举动。又从背后摸出一张黄符来,贴到陈皮他女朋友脑门上。女鬼被黄符灼得连声尖叫,身影向后退了半步,却有倔强的紧紧贴附着躯体,再出口的时候已经隐隐听得到哭腔。

 

“我只想找到他而已,你干嘛这样对我啊!”

 

怕是这女鬼年级不太大,生前都未必受过这样的苦,估计还是个有钱人家出来的,哭腔一出来,见面前的张启山愣了一下,看有机可乘,索性跺了跺脚,哭得呜呜滔滔的:“呜呜呜,我好惨啊,惨死就算了,死后你们还要这样对我。我,我就借个身体找个人,这,这还不行吗,大哥哥,呜呜呜。”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,这陈皮的小女朋友穿的又是个V字领,身体抖动的时候,胸部呼之欲出,张启山这些年颇有长进,一个人面对恶鬼都没问题,面对女色就有点尴尬了。

 

他总算松开了手,挠了挠头,不太好意思的把视线转到一边:“你好好说话,别跺脚。”

 

齐铁嘴嘿了一声:“张启山,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。”

 

张启山不是不按常理出牌,只是这种情况下真的手足无措,他最后好说歹说,才连哄带骗得将小女鬼从陈皮的妞身体里骗出来。那个小女鬼叫陈简,今年十六岁,前不久烧炭自杀了,和男朋友早恋被父母得知了,要棒打鸳鸯,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,脑袋一热乎,两个人就说要烧炭,不能同生但求同死,估计是中二剧看得有点多,当下一拍即合。小姑娘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朦朦胧胧的站在一条街上了,却怎么都没有找到自己男朋友,再返回家中的时候,就连父母都搬走了,她在街上抓了不少人想问问情况,谁知道没人理,她这才知道常人听不到她讲话,机缘巧合之下上了这姑娘的身,就说什么都不肯下来了。

 

齐铁嘴在旁边轻声咳嗽了一声:“我觉得这剧情有点耳熟啊,胭脂扣吧?”

 

张启山隐隐约约的记得这是一部电影,但他却没有看过具体内容,没想到齐铁嘴一只百年老鬼,竟然还可以如此紧跟时代潮流,他低声问道:“那是什么?”

 

“讲了一对恋人,相约赴死,结果女的痴情的等了对方好几十年,没等着,上来才发现男的后悔了。你觉得耳熟不耳熟?”齐铁嘴神神秘秘的说道,还没等他说完,那边的陈简已经炸了锅了,可惜鬼魂脚不能沾地,不然这会儿估计她都一蹦好几尺高了:“你胡说,我男票才不会放我鸽子呢!我俩一间房自杀的!”

 

“得得得。”齐铁嘴被她吵得脑壳疼,只得说道:“死了死了,一定死了行吧。”真新鲜,第一次看见有人听见自己男朋友死了之后还这么高兴的。张启山问道:“你既然觉得他死了,下地府去问一问不就好了。你没问一下来抓你的鬼差?”

 

小姑娘一脸懵逼:“怎么,做鬼不是很自由的吗,还有人抓?”

 

张启山也纳闷,只有齐铁嘴知道个中缘由:“这世上自杀之鬼啊,基本都是阳寿未尽的,对于这类鬼魂,鬼差一般不捉他们,等到他们在世上游荡到阳寿耗尽那一天,才和普通鬼魂一样收入地府之中。”

 

陈简下不了地府,这地府只有张启山亲自下了,齐铁嘴说是帮他找一找,结果张启山说什么也不乐意,他早些时候在家中搜出来一本小册子,上面记载了不少奇妙的小法术,其中就有这将生魂从身体里剥开,以魂魄下地府的方法。张启山以一人之力做不到,喊了陈皮来帮忙,这古法记载活人想要下地府,其前提便是拥有阴阳眼之人,达到窒息状态之后,才能潜入地府一段时间,但是五分钟之后一定要从这种状态中脱离出来,否则魂魄永远不能归位。

 

陈皮无聊的玩着手机,将一边的袖子撸了起来,无所谓的看了他一眼:“来啊,张启山,你还要做会儿心理斗争吗?”张启山瞥了他一眼,也不说话,用手指试了试盆子里面的水,冰凉到有点刺骨,他又看了一眼齐铁嘴,后者半坐在窗台上,面上带了点笑意:“我觉得你窒息死不了,也得被陈皮弄死了。”

 

张启山撩了撩水,也笑:“那就热闹了,咱俩可以一起和他好好玩玩了。”陈皮不知道他在说什么,但是预感告诉他肯定是和自己有关,他当下也不敢怠慢了,将手机放在一边方便订时间,将手放在张启山脑后,问道:“来了啊?”

 

张启山一头埋进水里,水温凉的他打了一个哆嗦,但他没敢抬起头来,他用力的埋进水里,感觉到水流不放过面上的任何一个洞口,他抓紧盆沿,放松大脑,什么都不想。第一个感觉是冷,然后是闷,肺都要炸了的闷,临近死亡边缘的感觉并不好,他强迫自己数着秒数,听到身旁的齐铁嘴说了一句:“好了,抬起头吧。”

 

他抬起头来,面上并没有水,也没有窒息的感觉了,他走在一条看不清材质的路上,两旁点燃了两排作风古旧的油灯,来来往往有不少人走过,身穿什么朝代的衣服都有,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目不视物,仿佛一具游尸似的,从他的身旁蹭过。他再一转头看齐铁嘴,他身上绿油油的光芒全部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那个女婴前世记忆里的那个人。穿着柔软的长袍,脖上带着一串围巾,透过玳瑁眼镜的一双眼睛亮盈盈的。

 

他记忆里的齐铁嘴从来没有这么真实过,他看起来神秘、亲切、强大又因为可以触碰而变得脆弱。张启山停住前进的步子,仔细地端详起他来了,道路两旁昏暗的油灯光芒打在他的脸上,让脸部的轮廓都变得柔和起来,他第一次真实的感觉到了光在一个人脸上能包含的所有颜色,他伸出一只手去,不知道为什么,二十年来第一次可以接触到对方,竟然让他觉得鼻子一酸:“老八。”

 

他的手还没来得及触碰到齐铁嘴的脸颊,就怔在了原地:“???”

 

“你不属于地府,就像我们不属于人间,当然是这个颜色了。”好了,这下半透明的那个人是张启山了,他一点都不觉得感动了。就在他兀自生闷气的时候,背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: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

 

来人不忿的望着他,穿了一套很眼熟的戏装,在安静的走道里简直夸张的过分。

-TBC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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