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佛八/一八】天道无常 04

失明梗,保证是治愈系。双向暗恋。

不知道什么时候更新,不保证质量。

OOC,OOC,OOC,写着玩。

没有看过原著,都是私设和BUG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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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一个MV,傻笑着看完,超级甜!

【老九门】【一八/佛八】是不是爱情(双向甜吧)

04.

 

齐铁嘴在张启山府上虽说住了不少日,但两人每日碰面次数却是区区可数。一来今日长沙城流寇四起,光是处理闲碎杂事就消耗了张启山不少功夫,二来这齐铁嘴虽然就身处于这张家大院里,却也天天成了仙儿似的,除去一日三餐,根本鲜少见他出现。不是出去摆摆摊、就是散散步、或者不知道躲在哪里种花种草去了。

 

张启山正在喝着粥,那边的齐铁嘴已经三下五除二的处理完眼前的东西了,擦了擦嘴就道:“佛爷,我今儿有事,就不陪您吃完了,先走一步了。”他在桌上摸索了半天,把那平日里基本不离身的玳瑁墨镜掏来,慢吞吞的戴上,又从桌边摸了棍过来,就欲站起身来。

 

这棍是前些日子张启山特意寻了最好的工匠做了送来的,是块早些时候从斗里掏出来的软玉,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质地,竟然带了些神奇的功效,冬日里摸上去竟像会放热似的、暖洋洋的,他放在府邸多年也派不上用场,这次干脆心甘情愿的找人打碎重修,做了跟齐腰高的玉棍,让齐铁嘴拿了去。上面刻了只做工精美的龙马①,又题了字画了符,张启山向来是不太信这些东西,但他知道齐铁嘴信——齐铁嘴拿了玉棍过来,心心念念无功不受禄的,吓了好一阵都不敢收,张启山干脆拿了从前那套“不收我就一枪毙了你”的说辞出来,他这才颤颤巍巍的收下。

 

张启山把视线从棍子上转移到一边,喝掉最后一口粥,慢条斯理的抹了抹嘴角,道:“八爷这是去哪里?”

 

齐铁嘴正想趁他不注意加快步伐赶紧出去呢,没想被他喊了个正着,只得谄笑着回过头来:“这这这,我,我这前些日子啊和李家大姐约好了,今日给她看看手相。哎哟,我看这时辰不早了,可别晚了,我还是先行一步了。”

 

张启山看了眼外面的天色,才刚刚亮了不久,还有些阴沉沉的,他放下碗,慢悠悠的说道:“正巧今日没什么事情,我也早就想看看八爷你的本事了,干脆和你一同过去吧。”他站起身来,带起一片叮叮当当的响声。

 

齐铁嘴陪着笑,转过身来:“哪敢麻烦佛爷您哪,我啊,还是自己过去吧,很快,很快就回来。”他说着,急忙用棍子探了探路,小步出去了。他失明已有二十多日,再加上对张启山府上素来熟悉,即使目不能视物,也算游刃有余。张启山站在原地,倒也没跟上,他下巴紧绷着,双手背在身后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过了两三秒钟,才挥了挥手,示意身后的几名亲兵跟上齐铁嘴,暗中保护。

 

齐铁嘴在躲他,他心知肚明。

 

张启山从城西回来的时候,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,今日里天气还算不错,将要落下去的夕阳将一片白云染得血红,壮烈的有些惊心动魄。他脱了手套,正在解着披风的带子,张副官老远见了他,便迎了过来,正要出声召唤,就被他噤了声。越过张副官的肩头,他看到齐铁嘴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,和一姑娘有说有笑的聊着天。

 

他脱掉披风,与皮手套一同交与张副官手上,示意他退下,然后自己慢悠悠的走到两人背后,饶有兴趣的看他俩正在干什么。张启山练武多年,步子轻快,一点动静都没有,直到在石桌前站稳了,才发现和齐铁嘴一同的姑娘不是别人,正是家中的一名佣人。小姑娘年纪小,生的又甜,一笑起来两个梨涡,说不出来的娇媚可爱,但也懂得礼仪,看见张启山,心中自然一惊,她自是知道不能和这齐八爷同坐的道理的——

 

张大佛爷双手背在身后,见她面颊通红张嘴要喊的样子,从身后伸出手来,伸出食指放在唇边,微微眯起眼来,做了个“嘘”声的动作,小姑娘不知道何事,只能闭了嘴手足无措的坐在原地,两只手不住的搅动着衣角。张启山肃杀严厉的形象,放在整个长沙城都赫赫有名,倒不由得她不怕,张启山却觉得有点好笑,食指还没撤下去,嘴角就勾了起来,挤出一滴酒窝来。

 

小姑娘脸更红了。

 

那齐铁嘴道:“我给你说啊,你可真别觉得我说得神神叨叨的,这长沙城谁不知道,我齐八爷算的卦、看的手相,那都是齐准无比,这样,你把手伸出来,我给你看看你这命定之人,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,怎么样。”

 

小姑娘双手搅动半天,嘴中念叨:“当然信呀。”却又不知如何是好,只得睁了圆溜溜的眼睛抬起头来看张启山,等着他下一步的指示。张启山嘴角还噙着笑,对她做了个手势,示意她可以退下了,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,轻轻巧巧的退了去,齐铁嘴觉得有些不妙,抬起头来,对面的人却伸出了手,主动地放在他的掌心上,于是齐铁嘴嘴角带笑的,又做起生意来了。

 

这九门之中,所有人都算得上本事通天,有些人擅长运筹帷幄,有些人擅长舞刀弄枪,却大抵都有个共同点,多多少少都有些功夫傍身,齐铁嘴却不一样,他自小没有习过武,一双手不握政权、不握枪支,只摸命运。所以一双手虽是骨节分明、手掌宽大,却比他细皮嫩肉不少,没有任何茧,动作又轻,摸上掌纹的力度让人格外舒适。

 

齐铁嘴手中细细摸了去,没过多久,就皱起眉来,张启山憋了笑,侧过头去,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十多岁的孩童,最喜欢玩一套猜猜看的那种。齐铁嘴摸得时间够长,又很细致,过不多久才抱怨道:“佛爷,您又拿我寻开心了。”

 

张启山这才有点讶异,对于齐铁嘴算天命的本事他虽知晓,大多时候虽然不信但却也服气,却不知道这齐铁嘴还能摸出人来,他心里虽然纳闷,话语里却都带着笑意:“八爷这都摸得出来?我还因为您是想多占占我们府上姑娘的便宜呢。”

 

齐铁嘴涨红了脸,憋了半天才找回了舌头似的:“嘿嘿,我们佛爷的掌纹,可都是要记入史册的掌纹,怎么能和平常人相提并论,是吧。”

 

张启山存心逗他,复又旧事重提:“那不知道我们齐八爷摸得怎么样,我这命定之人,你可摸到了?”

 

齐铁嘴还握着他的手,动作又轻又柔,指尖落在他的掌纹上,带点酥痒,只需要轻轻弯曲手指,就能把对方的手握在掌中,张启山盯着两个人交握的手看了半晌儿,又看了一眼还在认真摸着掌纹的齐铁嘴。齐铁嘴看不到,他只消得轻轻蜷起手来——张启山自己也没注意到,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,微微的弯了弯手指——

 

“佛爷,刚刚王将军那边说,城西那群……”张副官闯进院子里来得时候,看到的就是个这么诡异的景象,齐八爷坐在石凳上,微微转过身来,对着佛爷坐着,他的手掌摊在石桌上,掌心上面正是张大佛爷常用的、握紧枪杆的那只手,张启山微微弯了身子,不知道在做些什么。

 

“额。”他一时语塞,怀里还抱着文件,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,干脆立在原地不动了。

 

齐铁嘴连忙收回手去,拾了放在一旁的棍子,陪着笑道:“您们聊,您们聊,我去喂鱼。”

 

张启山站在原地,过了两三秒,一甩袖子,沉声道:“副官,跟我进来。”

 

“是。”张副官抱紧了文件,忐忑的低了低身子。

 

 

张启山审到了最后一批文件的时候,天色已经暗沉下来了,算算时间应算不早,早些时候还算热闹的府内安安静静、算得上鸦雀无声了。他披了大衣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,一轮明月挂在天边,衬得周围深蓝色的云彩都带着焦黄,他吹了会儿风,甚觉无趣,索性抱着最后一点文件,在府中散了会儿步,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,他最后停在齐铁嘴的门前,伫立了一会儿——干脆推门进去。

 

齐铁嘴已经睡下了,门却没有拴上,他熟门熟路的进去,摸了灯点上,坐在桌前,看起了文件。

 

上一次和睡着的齐铁嘴同处一室,大概还是在云南的那个墓里,他们被困在甬道里,摸来摸去摸不到出去的位置,耗费了几个时辰之后,大家都累了,索性就在甬道里过了夜。甬道旁边挂了人鱼烛,点起来的光明明灭灭的,照得人影都不太清晰,齐铁嘴靠着壁画,躺在他的对面。那盏随时要灭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,趁着身后色彩斑驳的壁画,仿佛是伸手就够到的距离。

 

又仿佛是难以触碰。

 

他看了没两页文件,却听到那边的齐铁嘴生了动静,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,即使在梦里都不太安生,不知道梦到了些什么,他合上文件,站起身来,却又怕站到床边吓到他,只能站在原地去听他的呼吸。齐铁嘴辗转了一会儿,在睡梦中喘着粗气,过了没两秒忽然倒吸一口冷气——然后猛地从床上坐起。

 

张启山披着外套,手中拿着烛火,没有说话。

 

他视力极好,隔了这么些距离也能看到齐铁嘴的半张侧脸上蒙了细汗,眉头微皱,齐铁嘴在床上坐了半晌儿,用手背轻轻的蹭掉额头上的汗,微微的侧过头来——

 

“佛爷?”


①龙马是因为传说伏羲发明八卦是从龙马负图上得到的灵感。

上古时期,孟津东部有一条图河与黄河相接,龙马负图出于此河,伏羲氏依龙马之图画出了乾、兑、离、震、巽、坎、艮、坤为内容的卦图,后人称为伏羲八卦图

-TBC-


抱歉了这篇文节奏真的很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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